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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旬,姜妙便开始日日咳血,本来单薄白皙的脖颈上也浮现起丝丝黑纹。
那血鲜艳如火,就那么静静落在地砖上,红叶拿着匕首疯了一般向方婶扑去,终于把方婶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发誓立即去往漠州送信。
主子虽对她日渐冷淡,可也不代表她能承担里面那位出事的后果。
整座宅子守卫中,只有金婶一人有使用训鹰的权力,而她这几日恰好不在临州。
方婶没法了,咬着牙亲自去往了漠州。
“要命了!”
方婶虽决定亲自送信,可心底却不以为意,主子对下人一向不苛刻,那姑娘一看便是个短命的,若是没了,主子也不过伤心两日便罢了,还能真与她们计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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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州城内主将营中,众人刚刚结束了一场对战事的庭议,谢舟临出门时,看见沈之言依旧坐在原位,不禁有些好奇。
“子服,你怎么了?”
沈之言身子动了动,垂眸道:“无事。”
谢舟干脆折转了身子,在他旁边坐下来:“你这几日怎么心事重重的,比离京那几日更加反常。”
说着又道:“不过你上回赶回来时确实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