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要问方婶多少遍, 请她往漠州那处递个消息,都被方婶含糊着糊弄过去了。
方婶表面答应,出了门后就唾了一声:“呸,真以为主子看得上她?”
如此反复问了半月, 姜妙便也不再问了。
她彻底病了。
起先还是身上发虚,偶尔还能在庭中走走,后来便开始发热, 方婶见了,也只当是生了风寒,随意打发了几幅药材进去便不再管了。
红叶气不过,与她闹了几回,闹一回,院中的吃穿用度便会相应减少一回。
为了公主,她便不敢再闹了,她也不是没有扯着嗓子叫破姜妙的公主身份,却被方婶呸了回来:“就她还公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姜妙已经几日没能下床了,她脸色苍白,本来巴掌大的小脸迅速消瘦了下去,原本白嫩纤细的指尖抬起来时,也如日渐消瘦的枯枝。
哪儿有昔日那尊贵的天家女半分模样?
那日的黑衣人自从姜妙安顿下来之后也并未出现过,是以,红叶想找一个可靠之人传信也成了奢侈。
若是公主还好着,哪儿轮得上那方婆子如此欺辱!
可红叶看着躺在榻上面无血色的姜妙,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