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起来,不耐烦地道:“长平有别的差使,你问那么多作甚,外面之事说了你也不懂。”
明令仪忙闭嘴识趣不再多问,在杌子上坐下,动作不急不缓,拆掉曾退之腰上裹着的纱布,有条不紊清洗擦拭完伤口上的旧药膏之后,将脏掉的布巾扔到篓子里,再侧过身去旁边的案几上拿新纱布,顺带拧开药膏盖子,拿银勺挖出药膏细细抹在他的伤处。
曾退之仍然举着书在翻看,她垂下眼眸,挡着右手腕垂下来宽袖的左手,从里面拿出个小纸包飞快用力一捏,将上面的细末神不知鬼不觉洒在了伤处。
她右手的银勺不停,将药膏与细末混在了一起,随后又拿了新纱布,将伤口重新包裹了起来。
盯着他腰看了片刻,明令仪神色一松,轻快地道:“国公爷,已经换好了。”
曾退之拿开书低头看了一眼,嘴里呜了声,打量了她几眼,目光重又移到了书上,闲闲问道:“你阿爹估摸着已接到朝廷旨意了吧,给他们准备的屋子可有收拾好?”
明令仪脸上浮上抹讥诮,明家的百年老宅已经被杜相一系的人占了去,可没关系,只要他们能住得安稳。
她想起“西北”两字,手伸到袖子里,紧紧捏着里面已空了的纸,嘴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