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敢跟她说一句新年快乐。
至于别的,他再不能多做一分。
裴澜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就是仗着小姑娘的愧疚。
他为了救她,可以舍弃性命,可他从不认为菱菱欠她什么。之所以这样,只是想借着她的歉疚把她捆在身边一段时间。
那晚小丫头曾说,等他病好她就离开。
这“离开”二字不仅仅是离开东宫这么简单,她想永永远远的离开他的生活,与他两不相欠。
他不准,可亦知道他没办法去拦。只能这样,一天拖一天。裴澜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左臂一辈子都不要好起来。
他本来就不想放开她,经历这生死一遭,他更不想放开她。
那天他们在火海中他从未如此绝望,害怕过,他差一点就没护住视若珍宝的小姑娘。
外间,阮菱在桌前拆着太医院送来的药包,中午的药喝了,下午的药须得煎了。开始她不认识,还特地寻了郑太医了解各类药包的药性,分量。
一阵轻缓带着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阮菱抬头,却是一身墨色外袍的谢延。
她起身见礼:“谢大人。”
谢延似是没想到阮菱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