纮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环视四周,犹豫了半晌,也跟着过去了。
小顾将军冲他瞪眼睛:“你走路轻点,小心被发现了。”
暖阁内,铜刻花璃纹香炉点着淡淡的檀香,银丝炭火拨得旺旺的。
“查清楚了?在金陵的那些刺客。”裴澜倚在桌前的太师椅上,容色淡漠,不紧不慢问道,仿佛被刺杀的不是他一样。
谢延在不远处的矮榻上喝茶,听得他问,脊背端直了些,嗓音清冽:“是二皇子裴远做的。但多半是周后安排的,裴远有心,但没那个胆量。”
意料之中的答案,裴澜将笔放回青玉委角笔筒里,嗤笑了声:“孤去金陵,是圣人秘密安排的,知道这消息的不多,裴远自然不敢。可周后就不同了,她能在我母后死去,力排众议成了继后,靠的可不是她的胆量,还是她背后的周家。”
裴澜又问:“审的怎么样了?宋庆彦可招了?”
谢延摇头:“他是招了,可就是不肯将背后主使说出来。与京城往来的书信全都是与吏部侍郎李裕。李裕是什么人,二皇子的党羽,跟周后八竿子打不着一边。”
谢延捏着茶杯的缘口,薄唇微抿,语气带着思索:“阿澜,我总觉得宋庆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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