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将人摔到了芸娘眼前时,吓了她一大跳。
芸娘拍着雪白的胸脯,刚欲发作,一抬眼却瞥见来人是纮玉。她顿时敛了神色,站起身,神色如常的屏退了厅里守夜的小厮。
随后她恭恭敬敬的弯身行了个礼,眼色严肃清明,仿佛与素日只会赔笑脸的妈妈身份划清了界限。
她冷静迅速的道了句:“殿下。”
太子淡淡“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个人,想办法处理了。”
芸娘看了眼地下血肉模糊,不成人样的男子,顿时心领神会:“奴知道,正好最近来了一批新人,奴会为他改头换姓,混到这批小娼里。”
“嗯。”太子漆黑淡漠的眼看向芸娘,微微挑起眉:“户籍的事儿去找户部侍郎,他会帮你伪造文书,其余的,不用孤教了吧?”
芸娘点头称是,这些事儿她做了多年,运作起来行云流水,自不必太子费心。
只是,这三更半夜的,还劳烦殿下亲自送来,不知此人是个什么来头。芸娘斗胆问了问:“殿下,敢问此人是何身份?”
太子兴致寥寥的看了眼地面,嗤笑了声:“长平侯的儿子,阮绥远。”
芸娘心里“咚”了一声,四平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