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愿意睡的孩子,“恩,睡吧!我抱着你睡。”
在姜氏的指缝中,林愉看见有眼泪流出,流满了生的渴望,“我没活够,我…”
林愉不敢哭。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就连轻的声音也没有了,姜氏的手掩住了他所有光彩,只在肩头头颅垂下,眼泪笑着流出。
她喊了一声——
“长洲。”
紧跟着门外传来女子的呼唤——
那是姗姗来迟的,“父亲。”
傅轻竹回来了,却晚了一步。
所有人都哭,傅予卿更是在傅承昀怀里嚎啕大哭,不清不楚出口了一声,“祖…祖父。”
林愉鼻子一酸,下意识想要抓些什么,手一用力发现她不知何时被傅承昀牵着,面色冷峻守着一屋子老幼。
他就那样坐着,面颊紧绷,垂眸遮住眼底一切悲伤,在人走后接过傅长洲的位置,继续成为可以为人遮风挡雨的树。
等哭声渐弱,他才牵着林愉站起来,“开棺,设灵。”
他的手是颤抖的,但他没有哭。
这短短的一生从没父亲到有父亲,再从有父亲到没父亲,傅承昀经历了比所有人都缺爱的一生。短暂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