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跪在床头。
“父亲,”他握着傅长洲的手,“我在。”
这声迟到了十几年的父亲,在两人同样焦急没有预防的时候脱口而出,傅长洲翕动着嘴唇,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阿昀…”傅长洲眼中有泪,拉着他往前。
傅承昀就往前,贴着他的脸,他很轻很轻的喃喃着什么,“我要走了…”
后面的话很轻,隐约有什么“傅家”“照顾好”,他边说边透过傅承昀看向姜氏、傅予卿、林愉,以及阳光明媚的窗外。
不知看到什么,傅长洲的眼睛忽然有力,里面有愧疚、不舍,以及对他妻儿子孙的眷恋。
他叫姜氏扶着他,一手傅承昀一手林愉,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念叨着“好好的。”
林愉知道这份好好的意义是什么,想起和傅承昀的现状,她甚至不敢看傅承昀一下,他们陪着傅长洲,看着他的消逝。
生命的最后傅长洲抓着姜氏,撑着想闭不能闭的眼睛,里面不剩一点光芒,漆黑的像看不见的隧洞。
他说:“幼幼,我要睡了。”
幼幼是姜氏的名,姜幼舒。
姜氏和他们的哀伤不同,她笑着,盖着傅长洲的眼睛,像是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