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心头血做什么,”相重镜失笑道,“我只是想画一个法阵,需要用到我的一滴指尖血。”
顾从絮呆呆看了他许久,半天才干巴巴道:“啊?啊,那……那你问我干什么?”
相重镜要放血,不是从来不会去顾念其他人,连心头血都能眼睛眨都不眨地说放就放吗?
相重镜还是头一回征询其他人的意见,他莫名觉得不自在,但还是强撑着,轻声道:“我就是问问,能放吗?你若是不想我放,那我就不放。”
顾从絮彻底回过神来,几乎是狂喜地看着他。
一向强势从不会去管其他人的相重镜,第一次对他彻底露出了层层防护的柔软内心。
顾从絮迫不及待地咬住他的唇,含糊道:“下不为例。”
他又可以了。
一得到了准许,相重镜脸上的笑更温和了。
只是那笑容在看到顾从絮变成沉甸甸的龙形缠在他身上时,立刻变得僵硬无比。
相重镜突然怂了,立刻挣脱着真龙伸出手腕扒着床沿往外爬,金铃微微一响。
顾从絮尾巴尖勾着他的脚踝,直接将他拖了回去。
相重镜为了一个准许,付出了巨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