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他看向相重镜,用眼神示意:「还要再换吗?」
相重镜摇头。
满秋狭便带着他离得远远地坐下。
曲危弦那灰白的眼瞳盯着相重镜,眸里一片死灰似的漠然。
满秋狭虽然足不出户,但对整个九州之事了如指掌,抬手布了个隔音结界,和相重镜道:“曲危弦可是九州出了名的蠢货美人,脑子本来就傻,幽火之毒入体,烧得更傻了。”
相重镜:“……”
曲危弦脸色惨白,总是时不时咳一声,但视线还是一直落在相重镜身上。
相重镜差点都要以为他认出了自己。
两人落座后,底下的比试台就在眼下,三面的石凳上全是九州各地过来的修士,场面极其大。
相重镜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么多人,视线好奇地往下看,放在案下的右手却死死按住蠢蠢欲动的左手。
顾从絮在相重镜识海中都要炸了,恶龙咆哮:“我要杀了他!”
相重镜无奈叹息:“先别着急,我之后还有事要问他。”
“问什么?!”顾从絮恶声恶气道,“我在你的识海中瞧见过你和他的记忆,他对你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