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蚕声紧跟而来,手中的剑陡然落地,一向爱剑如命的他却根本顾不得去捡。
石棺中,相重镜阖着眸安安静静地躺在棺底,六十年前的红衣已经破旧,不知是石棺还是阵法的缘故,当年他左手处被宿蚕声刺伤的地方竟然还在流着鲜血,难以愈合。
相重镜的面容好像分毫未变,衣衫凌乱,乌发披散着铺在棺底如锁链般将他困住,仿佛坠入蛛网的蝴蝶,拼死也无法逃离桎梏。
整个石棺中没有丝毫声响,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晋楚龄险些以为相重镜已经死了。
晋楚龄眸子赤红,艰难朝着棺底的人伸出手,想要探一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只是那双冰凉的手还未伸到相重镜脸上,一直安安静静仿佛死去的相重镜倏地张开了眼睛,原本青墨色的眸子不知为何却变成金色的竖瞳,冰冷看着他。
“相重镜”抬起右手一把握住晋楚龄的腕子,金色竖瞳中全是宛如看蝼蚁的睥睨不屑。
“只是一条小小的蛇,”顾从絮似笑非笑,“也敢来我面前放肆?”
晋楚龄瞳孔一缩。
第7章 万丈深渊
顾从絮彻底操控相重镜这具躯体时,整个秘境中的凶兽全都不约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