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是沾到的血还是他在流血。
记事本瞪大眼睛,赶紧擦拭血迹。那些血越擦越多,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服和手臂,触目惊心。
记事本心里有些慌,车轱辘地重复一句话:“怎么擦不干净,怎么擦不干净……”
云叙白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提高声音喊停:“你先停下。”
记事本浑身一哆嗦,回了魂,愣愣地抬头看云叙白:“太邪乎了,我刚刚好像被鬼上身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云叙白抬了抬手,手机背光往记事本身后照,落在紧闭的门板上。
门上用鲜血勾画着一个身材窈窕的花旦,脸盘子干干净净,没有五官。
花旦凤冠霞披,繁复的裙摆垂落在地,变成一股股鲜血,这些鲜血像一条条红色毒蛇,以极快的速度爬向记事本的脚下。
这一幕在灯光下无所遁形,记事本看到了,脚底抹油似的跑开。
记事本跑到哪儿,鲜血就追到哪儿,甩都甩不掉。
云叙白提醒他:“别跑进雾里,用道具。”
“好好,马上!”记事本甩出一包番茄味薯片,正正砸中门上的血花旦。
那包番茄味薯片马上变成平面图像,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