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鲜活的情绪,全都消失了一干二净。
红瞳中仿佛有血水在翻滚中,幽深冷酷。
待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想要小解。
没有叫陆拂拂,也不想叫陆拂拂,他双手撑着,自己动手穿上了假肢,把自己一点一点挪下了床,捡起地上的木拐,到了夜壶边上,解开了裤腰。
他必须要用手扶着,否则就尿不准,可一松手,拐杖便拄不稳了。拄着拐杖的手往旁边一歪,他连人带拐摔倒在了地上。
尿液非但没有注入夜壶中,反倒全都尿了出来。
他也就摔倒在了这一地秽物之中。
就连再简单不过的吃喝拉撒也成了一种负担。
一股尿骚味儿顺着鼻尖传来,牧临川眉毛都未曾抽动一下,哪怕疼得冷汗涔涔,也一绕咬牙撑了过去,面无表情地举起手,又捡起木拐费力地扶着墙根,将自己一点一点挪起来,架在了拐杖上。
他打算给自己洗个澡,便慢慢地挪到了水井边。好在水井边有一口大缸,不必他再费尽心思琢磨着要如何打水。他拿起瓢舀了一瓢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虽然是六月的天,但半夜洗冷水澡还是有些难捱,更遑论他本就大病初愈。
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