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样子今年不会再遇大旱,刺史,这是幸事。”
他身后,四县县令坐了许久,蜡烛燃烧殆尽,拉远了愈发像几倒扭曲的黑影,自沈摘走后,才憋出这么一句话,难啊,前路难堪。
王炎太猛地转身,目含遗恨,走至河源县令卢免面前,道:“做假账是你们出的注意,纰漏也是你们留下的,这件事,可不能我一人来担。”
“如果你们无情无义,就别怪我在丞相面前多言,把这些年来,你们狼狈为奸的事情都皆出来。”
卢免目光相迎,毫无惧色,有的不过一抹了然:“我们谁都逃不了,而眼下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那位。”
王炎太默,沈摘走前的决绝,已不加掩饰了,一国丞相若真想斗,在座谁也不是对手。
“王大人,都到这份上了,丞相不过是要看冀州的真账,何不给他。”
“不可!”王炎太声音陡然提高,“谁知道他会挖出什么。”
卢免森森一笑,抚唇拭去茶渍,抬眼道:“线索不是三年前就断了吗?”
水气氤氲,沈摘坐于檐下,任雨丝飘洒在青黑色的袍襦,未几,一侧襟领蒙上薄露,他面孔摄人的阴沉,看完这册由刺史亲手奉上,四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