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轮廓,像举着酒畅饮,开心得很。只是他的身边,还有只狐狸。
夷光就问:“这是谁?”
“狐狸啊。”海吹纱脸已有了酒气熏染的微红,眼睛也蕴着微醺的水色。
“……为什么两只?”
“我啊!”海吹纱说,“这是我,我也在陪你喝酒啊!”
“你为什么是狐狸?”
“我为什么不能是?”海吹纱道,“都是画画了……我想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变个狐狸跟另一只狐狸一起喝酒不行吗?一人一狐的多别扭……”
“那你可以把我画成人。”
“那多死板!”海吹纱揉了把他的尾巴,笑道,“狐狸可爱,人喝醉不可爱,狐狸喝醉……可爱!”
半夜一点多,梅封到值班室取东西,推开门,亲眼见了千年难得的奇观。
夷光叼着半灌酒,趴在地上,手和尾巴齐用,正一个个叠酒瓶垒高墙。
海吹纱蹲在椅子上,画一笔,就捧着酒转几圈椅子。
“……这是,都醉了?”梅封说,“差不多该休息了,要不收拾收拾,收个尾?”
海吹纱握住梅封的手,学着夷光道:“梅封,家有一妻二孩,英年早秃,闻者伤心,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