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可能是舒曼那句轻飘飘的话一砸,弗雷德睡过去后竟然做了个梦。
梦境既模糊又清晰,模糊得让他刚置身于梦中时还懵懵懂懂,清晰的让他惊醒后还不寒而栗。
他大概是变成了十几年后的自己。沉默的站在一扇门前一动不动,眼睫都不能眨一下。
一直站了很久,门才被轻轻打开,休曼领着个几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望向他的眼神和现在很像但又有着微妙的差别。
那是看向自己真正父亲的眼神,包含着孩子祈求父母庇佑时的脆弱绝望。
他的心口当即传来模糊的寒气,手伸出去轻轻摸了摸他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红发。
弗雷德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沉默的抿紧。
他又把门推开了一些,轻微的咯吱声都让他内心一窒,下意识暗恨自己动作太大。
门被他小心的关上了。
和他那浅薄的预感一样,舒曼正躺在屋子深处,窗帘拉上了大半,稀薄的阳光淡淡洒在她的脸上,给她原本灿烂的金发和睫毛都又涂上了层金色。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让她看起来像以前一样。她的生命力是肉眼可见的微弱,生命之火如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