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中瑟瑟发抖无助脆弱的幼苗,奄奄一息,马上就要熄灭。
不。这不是舒曼。这不是她!绝对不是!
弗雷德几乎是要吼出这句话,但他没有,只是颤抖的握紧拳头,嘴唇抿得更紧了。
舒曼缓缓睁开了眼睛,朝他望了过来。
他又是一痛,心口不甘的火焰瞬间被泼上了一盆冷水,嘶嘶的熄灭。
不管外貌怎么变化,她的眼睛始终如一。清澈、柔软,望向他的时候自然的流淌出无尽的爱意和甜蜜。
弗雷德要竭尽全力才能压住全身的颤抖,他尽了最大努力露出了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容来,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这就是十几年后的舒曼。不过十几年后而已。她依旧美的惊人,虽然比不过十几岁时的青春活力,但十几年为人妻为人母的时间让她多了一种十几岁时是无法拥有的成熟丰韵,像是饱满的果子被酿成了醇厚的酒。
也许就是命运对她太过严苛的缘由,容颜作为唯一的补偿就格外丰厚。
纵使她已经孱弱至极,有了濒死之相,但这病容竟并未对她的容貌有一点半点的损伤,反而又添了几抹惊心动魄的脆弱残缺之美。
弗雷德已经走到了床边,挨着床沿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