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力竭跌倒,又一次次咬牙立了起来,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得活着回去。
就在此时,叛军首领发现了坠马的少年,得意而阴涔涔的笑着,拉开了弓。
明晃晃的箭头不怀好意的调转了方向,冲着少年射了过来!
措仑骤然惊醒。
他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顺势抹了一把——是下雨了。
春天的第一场雨来得仓促,却气势汹汹。水滴子砸在身上,甚至还有点生疼。
周边人声嘈杂,这点子热闹让措仑松了口气。
白马上挂着沉甸甸的皮囊,里面乘着被他砍下的叛军首领的人头。
当日双方肉搏的一连串动作还历历在目——躲闪、惊马、割喉。那场搏斗太过激烈,以至于在敌人的热血喷出来前,措仑都不能确信,自己就是胜利者。
好在他逃出来了,他赢了。
叛军剩下的残部群龙无首,四散山野。措仑的手下活捉回不少西多吉的旧部,如今都被五花大绑押在队伍的最后面。好像一串被草绳穿在一起的蚂蚱,等待回城后瓒多的审判。
穿过河谷,巍巍高城就在眼前。
行前瓒多许给他的承诺,和他许给南平的承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