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见薛纨了,他没有动怒,也没有追问国玺的下落,只对阿那瑰若无其事地一笑:“在洛阳时,是周珣之要追杀你吗?”
阿那瑰现在听到“杀“这个字眼就心惊肉跳,不禁脱口而出:“你要做什么?”
檀道一冷哼:“替你报仇。”
桓尹和周珣之举兵东进的消息传入宫里,元竑还算镇定,立即停下选后一事,放数千艘舟船入江,日夜操练,以备御敌。前线的王玄鹤和檀涓缓过一口气,等待朝廷增援时,将桓尹大军在鄂州死咬不放。
拖过月余,王玄鹤弃城而逃,桓尹大军总算得以进驻鄂城,双方暂停兵戈。桓尹身着铠甲,被众将簇拥着登上点将台旧址。这里曾是吴国定都之地,西靠樊山,北望江皋,桓尹意兴勃发,说道:“鹊起登吴台,凤翔陵楚甸,吴楚地,云梦泽,都亲眼目睹了,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看到麒麟祥瑞呢?“
周珣之笑道:“陛下,鄂州襟山带江,扼守江南。过了鄂州和江陵,元竑的长江防线就荡然无存了,南下可入无人之境。”
对桓尹而言,建康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他点点头,说道:“我始终有个遗憾……”
“陛下请讲。”
桓尹望着淼淼江水,却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