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挤眉弄眼,主动问道:“出去吗?记得早点回来。”
大概是薛纨叮嘱了他们。这个人心思很细。
阿松想起在脖子上抚弄的那只手,顿时又毛骨悚然。她一路探头探脑,没有看见□□公主的侍卫,做不经意地跟守卫打听,“那个脸颊上有痣,眉毛很粗的守卫呢?”
“他?昨晚马屁拍得殷勤,薛将军临去时把他要走了,以后大概要高升了吧!”守卫忿忿地吐口唾沫,又有点羡慕,“算他走狗屎运了。”
“哦……”阿松勉强笑笑,一转过身,刹那间没了笑容,一颗心跳得飞快。
他一定被薛纨杀了。她前所未有地笃定,一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上了集市,阿松从脂粉铺子慢慢逛到首饰铺子,看了绫罗,又看绸缎,因为心头有事压着,兴致也不高,胡乱买了一气,抱着大包小裹往回走。
出了朱雀门,她没急着回去,绕到天宝寺,阿松躲躲闪闪地藏在门外,往里张望——这几年打仗打得国库空虚,百姓流离失所,堂堂的天宝寺,香火也大不如前,寺门口毁损的佛龛里,彩绘佛像被风吹雨打的,有些斑驳了。
有个灰衣的沙弥捧着个小香炉,往佛龛走来。
阿松忙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