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您在承恩伯家诗会上写的那首诗,您也写下来吧。”
闻若青皱眉, “当时随便写的, 哪还记得住?”
“我记得, ”她笑道, “我念, 您写。红叶沾衫半肩秋……您看我做什么, 快写呀!”
他写完几句,转过脸来。
“这十几日, 怎么没见你早间去外院找我?”
“我……没什么事需要去问六爷的呀。”
“没事就不能来找我吗?那天早上不也没什么事。”
“那天不是去问六爷做衣服的事么?”
“那也叫事?”
“那不是事是什么?有事去都被您说鬼鬼祟祟, 没事还不知道您要怎么说我。”
“……”
他语塞, 只好清了清嗓子,转头去看自己写了一半的诗稿。
“后头几句呢?”
“寄雅怀幽笙歌尽, 花间石上醉意留。开怀纵笔斗灵机,妙语真言论不休。”
他刷刷两下写完了,“还有要写的吗?”
“暂时没有了, 如果又有裱坏的,再找您写过。”她满意地起了身,把那几副字整理好, 摊在书案上用镇纸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