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那我先——。”
“你去里面把被褥熏一熏。”他翻着书,使唤她。
她只好去了内室,里头有张宽大的书桌,五六步开外靠墙的窗下,放置着一张竹篾长塌,被褥应该是新拿过来的,很干净,拿在手里还有股清淡的皂角味道。
这哪里还需要熏?再说她怎么不知道他有熏被褥的习惯?在长桦院里住了那么多天,没见他叫她给她熏被褥呀?
她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该怎样熏,坐在塌上往窗外瞧。外面有一渠池塘,沿着塘边种着一圈纤细的斑竹,寒璧初升,一线月光斜斜映在窗底,投下深深浅浅的竹影,真是个幽静雅逸的好地方。
她看了一会儿,出来问他:“我看被褥都是刚洗过的,拿什么东西熏呢?”
“是吗?那就不用熏了……你去燃块香。”
还燃香?他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她也没说什么,进去找到香盒,拿了块香点了丢进小几上的香炉内,拍了拍手走出来。
“六爷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他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了,只好摇头道:“没事了,你去吧。”
次日一大早闻若青就上值去了,下午未时左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