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不分开的劲儿,念念忽然也就理解了这古怪的合葬方式,她轻轻叹口气,“是,一切遵照父皇的遗愿。”
太上皇安葬后,裴宣担心顾沅忧思成疾,特将顾沅请到圣端宫居住,八年前崔太后去世,这宫殿便一直空着。
从前凤仪宫庭前种的花,这回都移栽到圣端宫前。
顾沅坐在兴庆宫里收拾旧物,裴宣和念念都来陪她。
一样样旧物收拾出来,也装满了好几个大箱子。
有裴元彻送她的礼物,有他们在外游玩时购买的纪念品,还有一些年轻时的小玩意儿
“这方帕子,是与你们父皇第二次见面给他的。”
顾沅拿起一方泛黄的绣兰花丝帕,弯眸笑道,“他这人,见我不在春日宴上,就寻到了曲江池畔,那时我正与你们卢姨一起放纸鸢,好巧不巧,那纸鸢正好砸中你们父皇的额头,磕破了皮……”
那时,他还装模作样的说没有帕子,明明就是有的。
“还有这枚印章,原本是我刻给你们姑母的,被你们父皇瞧见,愣是给抢走了。他那个人啊,年轻时就无赖,我常说他要不是生在皇家,定是个市井泼皮……”
顾沅眯起浑浊的眼,拿起一枚褪色的长命缕,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