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没办法看着你嫁给他人,肯定会抢的……沅沅,若再遇见,你认出我,就躲得远远地……远远地……”
听着他又立刻改了主意,顾沅忍不住笑了,眼泪“啪嗒”的往下掉,她像往常般笑骂道,“你这个人,你这个人啊。”
裴元彻看着她笑,他也笑了。
他的笑容还在脸上,眸中的光却在一点点散尽。
顾沅看到他缓缓阖上的眸,笑凝住了,眼泪无声落下。
“睡吧,睡吧。”
她俯身,鼻子轻轻的蹭了下他的额头,沙哑的呢喃道,“那是来处,也是去处,我以后也会去的。”
元正二十三年春,太上皇薨于兴庆宫,享年六十二。
太上皇的葬仪很隆重,尤其那个棺椁格外的大,大到能躺两个人。
念念私下小声问裴宣,“皇兄,哪有帝王与皇后这么个合葬法?哪怕将椁制大一些,放两个棺也行。现在将棺椁制成这般,若是母后百年之后要收殓入棺,岂不是还要将父皇的棺材打开?”
“这棺椁是父皇之前备下的。”裴宣沉吟道,“父皇与母后感情深笃,大概是不想与母后之间隔着什么。”
想到父皇恨不得日日夜夜将母后绑在他身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