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裴渡,她绝不会生出丝毫暧昧的情绪,只会觉得很没面子。
就像她成了个巨婴,裴渡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男妈妈。
“谢小姐。”
他看出她别扭的神色:“你怕苦?”
“什么叫‘怕苦’,我才不怕!”
谢镜辞脊背一直:“这叫‘不喜欢’,差别很大的。”
裴渡很低地笑了一下,坐上床前木凳。
他没说话,伸过空出的另一只手,修长冷白的手指逐一打开,露出几颗蜜饯。
以他本来的意思,是让谢镜辞自行来拿,等摊开手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剩下。
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了一下。
裴渡将瓷碗放在一旁,抓住其中一颗,送到她嘴边。
蜜饯个头不大,他又极为小心地捏在尽头一端,谢镜辞低头将它含下时,并未与指尖有所触碰。
然而哪怕只是那股陡然贴近的热气,也能让他呼吸凝滞。
裴渡从未替谁喂过药,今日前来送药的人选其实还有很多,谢疏却满嘴跑马,一边说没用的废话,一边把瓷碗塞进他手里,把茫然的少年往屋子里推。
……他在给谢小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