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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纪繁音和白昼见了面。
又在画室里消耗了一整天。
白昼确实喜欢绘画,在这方面也颇有天赋,但他这次泡在画室里时简直像是遭受创作欲低谷折磨的家一样痛苦。
在撕了一张又一张不满意的草稿后,白昼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幅他自己勉强满意的画作。
他端详着画架露出些微笑意,上色和添加细节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像是狂躁了一天后终于抓住一闪即逝的灵感一般。
纪繁音想要过去看看他究竟画出了什么时,白昼就跟保护什么大宝贝似的一下把画护进了怀里:“不许看!”
“就看一眼。”
“一眼也不许看!”白昼打死不放手,面颊染红,“你自己去照镜子啊!不就看得到了吗!”
他嘴上恶声恶气,但从态度到用词都比从前和善了太多。
多多少少在和纪繁音的相处中学会了一点对他人的尊重。
“好嘛不看就不看。”纪繁音低头看了看时间,“画完了吗?”
“纪繁音,你还没下班!”白昼对她这个动作简直有心理阴影,立刻警告,“别想提前回家——你回去坐着。”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