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要脸,更怕纪繁音就和对待宋时遇一样,干脆利落地切断和他之前的所有联系。
他宁愿再苟一苟。
直到九点离开画室时,白昼还是将油画里女人的面孔留了白。
为了防止纪繁音看见画的内容,白昼谨慎地把画寄存在了画室里,要求单独妥善保存,不得公开。
他不经意地问纪繁音:“明天你也去参加订婚仪式?”
“去。”纪繁音懒洋洋地说。
白昼从画室前台的镭射彩色玻璃上偷瞥纪繁音的倒影。
她一旦脱离了营业状态,即使身上的衣服不换,浑身的气场也完全和之前不是一回事了。
白昼觉得特别神奇。
很久以前他能分辨得出纪欣欣和纪繁音,是因为两人气质相差太大,后者又基本不露脸;而现在他又开始能轻松地分辨这两个人,却只需要依靠气质这一个区别。
“那明天吃了午饭一起过去,我送你。”白昼鬼使神差地说。
纪繁音头也不抬,不给余地直截了当地拒绝:“机车?冷。”
“我买车了!”白昼顿时昂首挺胸。
自从那天纪繁音说他的机车太冷,他立刻火速去考小汽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