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喧哗的宴席散后,独自归家,关着灯的房间,酒精拧绞神经,肢体精疲力竭,感官却清醒无比。零余和残缺再无处可藏。儿时的水晶秋八音盒不再闪光转动,亮片不再如雪般回旋飞舞,没有浪漫悲凉的缘由,只是没电了。她从幽黑里走出,像只野猫扑我到身上。
——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她轻柔的呼吸挠掠耳边,我总疑心下一刻就要戛然而止。
——我喝醉了。别这样。
擤鼻声让我以为她又哭了。
各取所需。她说着,耐心解开我的衣扣,自己还披着昨夜我临时找给她的加绒睡袍。戴上帽子竖起小角,扣子只扣了腹上的两颗。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
昨夜是她的初夜。在我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她也迎面走来,搂上我的脖子强吻。吻时我引着她的手摸向胯间,她一触到那处,惊弓之鸟般地弹回手,停下问,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我再次握起她的手,它为你湿了。
我还是有点怕。说着,她再次吻我。我把她抱上床。脱一件衣服,她的身体就变红一点。到一丝不挂,还是紧紧夹住双腿,装作畏寒一般,双手掩在胸前。别怕,交给我。我从她指端吻起,经过手臂到肩后,一路像翻越山海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