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读诗的印象无二,本人当真生性风流,多情至极。多情也无情,打开双腿很容易,能让她快乐的年轻肉体即可;但从未放人走近她心中,最多留一个远观的席位。也从来不以为别人能理解自己,跟我一模一样。
她太聪明。
和她在一起,我几乎成了透明人。我书写旧事的文稿被她看过以后,就不再拥有任何秘密,我的心事她全知道,也再脱不出掌控。我想与她疏远,她便先发制人笼络住我,远远笼在她能随手传唤的位置;我若轻狂膨胀,试图挑衅她的丈夫,她又恩威并施地让我放弃愚蠢的念头。越透明也越孤独,越觉她像我将工具一般娴熟地驭来驭去。灵魂深处是不被理解,无法逾越的鸿沟。她明知只要她稍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心花怒放,无论是送来可爱的手作小甜点,多问一些我的境况,穿新的情趣内衣,玩新的花样,或是替我口;这些手段却非到必不得已,绝不轻用,全变成了平衡情势的安抚、绥靖。
她唯独避讳一件事,像是从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远不只是想睡她,更想爱她。也怪我,色迷心窍地顺着她承认;她又暗添一笔只字,让我不得翻身,我只是想睡她。如果那一刻郑重其事地改口表白呢?和她并肩走过的夕阳下,我似乎已有所预感,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