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也不愿对我认真。当时我还说不出这种莫名的怅惘是什么,只觉残阳如血,像夜半烧红的蜡泪,数年未变的江边长道,我错觉自己不合时宜地陷回过去,叁十岁的样貌与心情,十六岁的际遇,格格不入。她正谈到哪部里被西洋士兵凌辱的华服女子。而我想起樱,间桐樱,温婉如丝绒的人,白色连衣裙与发间的暗红丝带;谢璐不知道她。我看番长大,她看书长大,差四岁,有时却像隔了一代。
也许表白反会被当成笑话,看起来真像是个幼稚的小孩子,天真地相信花言巧语奏效,也为此而执着不已,以为自己是番里天赋异禀的主人公,说守护谁就能守护谁。也许中二的话一出口,就此便和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两相忘。可她的聪明太迷人。从一开始,一句话就收束了结局。看她施展策术是享受,像躺在解剖台上,欣赏解剖者娴熟的手艺,皮说切几层就切几层,慢慢把我的内脏掏光,却像本该如此一般。
有幸她还需要我,需要在包法利夫人般不幸的婚姻里吸食我,也仅此而已。在许多务实的人看来,那样的婚姻早已无可挑剔。有些小风小浪再所难免,婚姻无非是那么回事。她和她的丈夫在大学认识,领证时除办了婚宴,几乎裸婚,几年间就有房有车。她丈夫生活作风节俭,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