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在阴暗生霉的角落里长大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钟啾啾的心早就病了。
男人模糊而费力地瞧着少女——他曾经的徒弟。与那盛怒的少年之间,有种病态的、浑然天成的契合。一个不分对错,享受杀戮。一个明辨是非,却恰好能漠视杀戮。
“钟啾啾现在让我死,不是想反击我,是想把我当供品一样,献给钟棘,满足他的欲|望,哄他开心。”
“还有你,小鹊,谁不知道你嫉妒钟啾啾,却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甚至还自己相信了自己编出来的仇恨理由,当真是自欺欺人。”
男人痛到喉咙里咔咔地响,话语疯癫。
“做什么选择?装什么好人?”
“这一屋子,都是坏种——”
话没说完,扑哧一声!
他被少年踩得稀碎,连着金丹与元婴,全碎成了渣。
棠鹊连尖叫都没发出来,麻木地看着。
钟棘眼底还是红的。
棠鹊突然哆嗦一下,直觉生出不好的预感,她会成为下一具尸体。
果然,少年朝她走来。
她像是回到了青鸾被杀的那日,怕到腿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