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始终紧张得过分,像是在照顾个不懂事三岁小孩,跑前跑后,走哪儿都把他牢牢牵着。
季言初有点哭不得,同时又忍不住心酸晦涩。
觉得生病也不全然是坏事,至少有个借口,可以让他这么理直气壮地牵着她手。
即便这亲近过分短暂,也如饮鸩止渴般,他仍甘之如饴。
打车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这家医院正好是姥姥他们体检那家。
季言初很熟,在哪儿挂号,在哪儿门诊,留观室在哪儿他都门儿清。
二楼完门诊,医生开了要输液药,顾挽省得让他再跟上跟下跑,索性先把他送到留观室安顿好。
“你先在这儿等我,我楼缴费,马上就回来。”她还像交代个小孩子样交代他。
季言初戴着口罩,闷闷地‘嗯’了声。
隔着口罩,他垂眼坐在那里,顾挽不到他脸上表情,只得到他鸦羽般睫毛,以及那半截露在口罩之外高挺鼻梁。
他今天心情似乎直都很低落,顾挽想,兴许是因生病缘故,她生病时候也这样。
顾及到他心情,顾挽从旁照顾得更加细致周到,临走时候又问他:“你早上都没吃饭,饿不饿?待儿你输液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