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祁家年会。
祁婉到的很早。她照例站在大厅的角落里等待。肩头披着白锦绒的兔子披风,鼻头发红,不知是不是被屋内的暖风吹的。
十几份礼物散在桌上。祁婉听说去年有人拆到了父亲亲笔签名的空白保证书。要什么都可以,开心地到处炫耀。
祁婉特意被母亲早早送来,就是为了要她抢份礼物回去。
祁婉没敢动。在场大多数站在墙脚的人都是这心思,先不说大家都不敢抢,真敢动手,也轮不到她。
管家带着祁家的小孩们进来时,祁婉默默地抓紧了自己的兔子披风。
头垂得低低的,像所有看见祁辰异的兄弟姐妹们一样。
退出大厅时,管家扫过祁婉的兔子披风。总觉得哪里有些眼熟。
他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主位左侧的祁辰异,正冷着一张脸,看一群小孩子争抢礼物。好像在看什么幼稚至极的事。
分明他的品味也那么幼稚。管家没敢戳破,叫女佣给祁婉搬了张小椅子。
祁婉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
久到父亲到场,仆人离开,所有人都和父亲说完新年词,她才像许多没被认回去的小孩一样,默默地站起来,长桌最后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