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没懒可偷。
谌年甚至安排他种菜施肥。她教他如何种下一颗种子,如何替植物驱虫,教他认识花,认识草,认识虫,认识各种生命。
一礼拜后,周麟让回到谌年身边。
周家父母在电话里讽刺谌年穷酸,明明给了她巨额抚养费,却亏待孩子,是个穷酸相。
谌年不痛不痒地掐了电话。
但周麟让因为不想练功,负气说要回爷爷奶奶家的时候,谌年沉默了。
“我回爷爷奶奶家。”这是一句气话,小孩发牢骚、闹脾气,企图在跟母亲的博弈中赢一次。
八岁的周麟让以为这会是他获胜的武器。
谁知,他娘思索了几秒后,竟点头:“也好,我叫周家人来接你。”
周麟让感觉天塌了。
谌年却说:“我第一回 给人当妈,肯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既然你羡慕你几个堂兄弟,想去周家生活,就去试试。”
谌年那时胃病严重,白天送周麟让上小学后,一个人再去医院做检查和治疗,病痛折磨身体时,精神也饱受磋磨。
她有些撑不住。
便想,不如试着放手,周麟让是她儿子,但自己拥有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