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蚊虫靠近,被高温烤灼又灰溜溜地逃走。烟总会熄灭,或然初始,或坚持一半,却很难一生。
再一根点上,喂到苍白干裂的唇边,深嘬一口,浓烈辛辣的烟气顺着嗓子眼挞伐征讨侵蚀他的肺部,喉咙发痒,烟又呛到鼻子,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克制住的情绪终于爆发。
今夜或不再,十八岁的男孩把头深深埋下无声痛哭,眼泪砸在水泥地面立马漾开消失,唯有脖子上暴露狰狞的青筋泄露了他的秘密。
她没有后悔,不曾想挽留自己。
他的倔强变成了跳梁小丑孤独的谢幕。
天亮了,屋内失眠的人也逐渐困了,屋外徒留一地烟灰,又被人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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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去工地住了两天,赵工头就把他的父亲找来了。这次父子俩倒没有争吵,陈富国让司机在门口等,一声不吭地把他的行李都丢到了后备箱。
他睡在看门大爷这里,就几张椅子拼起来当床,没有枕的没有垫的,头发乱七八糟,身上穿的也乱七八糟。看出来儿子不高兴,陈富国拉下脸放低姿态关切道:“你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境,可以跟爸说。”
陈燃终于坐起身,冷冷地问道:“你能让我妈活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