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一场后,施宜便恢复了。
在社会底层生活过的人,最是明白,除了死亡,什么都可以虚与委蛇。
不就是装作若无其事吗?不就是左右逢源的虚伪和妥协吗?
好,你要的,我都可以尽情的谄媚,尽情的迎合。
直到你讨厌的那天。
柳晚他们发现,每周接施宜的豪车都不一样了。校园里又有了许多流言蜚语,一开始柳晚她们也知道她男朋友的存在,家境殷实,可怎么也殷实不到可以开豪车展吧!
时间久了,也会旁敲侧击,让她不要被纸醉金迷糊了眼睛。
施宜心里轻笑,豪车展的确能开,只是那个人不是阿镜而已。
不是阿镜,那随便谁都可以,随便谁都一样。
那天,施宜跟许子镜道歉,说自己不小心感冒了,可能要过段时间再去看他,不能把他也传染上了。
沙哑的嗓音,立刻取信了阿镜,他担心不已,甚至要跑来看她,被施宜一口回绝。
“如果你偷跑过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时间量词给得太重,许子镜终究妥协了。可依旧缠着她视频、电话,告知每日的身体状况。
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