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侯脸色都全然涨红,“但凭陛下责罚。”
他自是知晓殿上口中的“说说话”的意思。
早前在朝中,陛下便问过他,是他管,还是他来管,他口口声声应了自己管。眼下,虽不知道这逆子又做了什么好事,但陛下不会无缘无故让人将他从东昌侯府直接拎来文山!
东昌侯府的颜面都给他丢尽了。
殿中东昌侯又不好说什么,所以出了苑外,才忍不住人都走了又回来踢上两脚才平息心中恼意。
而才被东昌侯重重踢了两脚的谭孝,惊魂未定,便听大监的声音道,“二公子,陛下宣。”
谭孝只觉额头冷汗都冒下来,就凭父亲先前的态度……
谭孝撑手起身,因为跪得太久,脚下踉跄险些摔倒,谭孝丧着一张脸跟在大监身后入了寝殿。
寝殿内是清淡的檀木香气。
前殿的六扇屏风前,置着紫檀木制的月牙桌。
桌案后坐着一身靛色龙袍的文帝,玉冠束发,五官深邃而精致,目光停留在桌案前的奏折上,眉宇间淡然而沉毅,有帝王威严,亦有年轻俊逸。
谭孝瞥了一眼,便不敢抬头。
跟着大监走到月牙桌案前,听大监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