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谭二公子来了。”
“谭孝见过陛下。”下跪时,双腿还打着颤。
“嗯。”文帝没有抬眸,目光依旧停留在先前在看的那本折子上,修长的指尖持着御笔,于墨砚上的朱砂轻轻沾了沾,仍是没有移目,一面朱笔御批,一面漫不经心问道,“听闻东昌侯送你去了趟成州王家?”
谭孝连忙应道,“回陛下的话,谭孝是去了趟成州外祖父家,呆了将近半年,这两日才回了侯府。”
文帝没看他,语气继续不冷不热,“王骏成素来以管教家中子弟严苛出名,你这半年可有长进?”
谭孝心中唏嘘,摸不清文帝心思,惴惴不安应道,“谭孝在成州一直听从外祖父教导,痛改前非。”
李彻握笔的手指滞了滞,瞥了他一眼,继续耐着性子道,平淡道,“那你回来之后做了什么?”
虽然耐着性子,但问出的话仍句句都让谭孝不寒而栗。
谭孝满头冷汗,后背也似是被冷汗浸湿,却还是脸色绷住,应道,“回府之后,谭孝谨遵外祖父教诲,不敢逾越。”
“哦,是吗?”似是真的相信了一般,没有深究。
谭孝喉间轻轻咽了咽,仿佛劫后余生,躬身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