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 拱手拜道:“拜见太子殿下,草民区区布衣, 不足挂齿。”
“确实不足挂齿。先生当年中了状元,却率性而为辞官归去, 既然不屑于庙堂,又如此放不下, 凡事都要品评几句。拿不起放不下, 算不得什么大丈夫。”
阮语堂暗自握紧了拳头:“范公曾有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草民虽是一介布衣, 却也忧心国事。有何不可?”
“你若是真担忧皇上, 为何不当个刚正不阿的言官?明明是当了逃兵, 却粉饰太平,将自己得这般高尚, 不觉得枉为读书人么?”
“殿下的不错, 我确实是个逃兵。难道太子妃的父亲苏大人便不是逃兵么?当年推行新政, 想要改革吏治。不过是遭遇了些挫折,便丢盔弃甲,躲在三川州这么多年不出来。他心中是何想法,太子妃应该一清二楚吧?”
苏亦行原以为他们谈论政事便没自己的事了,没想到忽然点到了她。
“我…我不知道,爹爹很少提起京城的往事。”
阮语堂嗤笑道:“他当然不愿意提起,提起来是要掉脑袋的。我当年若是如他一般当了官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得与官场上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