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并不大,留着头干净利落的栗色短发,五官俊朗,眉宇淡漠,唇角间却挂着似有若无的痞笑;许是逆光的原因,整个人笼着一层暗釉的绒光,浸着几丝清透冷冽。
明明是少年的模样,却没有清风明月和草长莺飞的明朗,有的只是桀骜不训和玩世不恭的冷颓。
此刻他也瞧着丁谣,两方视线黏在一起,他神态自若,喜怒不明,单手晃着玻璃酒杯,碎冰碰壁,当啷作响。
痞气又疏离的人。
估么着又是附近哪所学校结伴出来游荡的学生,都是肆意挥霍青春的年纪,即便装腔作势的充当社会人士,还是会有掩饰不住的青楞稚气。
丁谣收回视线,礼貌微笑,只当一句玩笑话,并不多做解释。
在酒吧做驻唱歌手快一年了,这种称之为小场面的插曲,并不会影响到她,抱着吉他淡然离开之际,再次被叫住。
小黄毛显然是不开心了,拉下脸发难,“问你话呢?什么态度啊,信不信我投诉你!”
很快有探究的目光寻来,丁谣面不改色,顿住脚,转过头波澜不惊的回他:“该我登场了,抱歉,暂时失陪。”
她的声音微哑,柔和清甜,语速不急不缓,乍一听,还有几分清泠童稚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