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安挠了挠头发,心说那这四殿下干了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到底图什么呢?
他正想开口询问,却见裴尧风盯着北上的枫林马道尽头发愣,淡漠的眉目间依稀有一丝怅惘。
江槐安的眼皮跳了跳,问:“将军……您又在想什么呢?”
裴尧风漆黑的睫如羽扇微微盖下,落下淡淡阴翳。
“无事,有几分遗憾罢了。”
江槐安循着他刚刚看的方向望了一眼,斗胆小声:“和长福殿下有关?”
裴尧风扫了他一眼。
江槐安正觉多嘴失言,忽又听他道:“那些说书的唱戏的,说薄情寡义的向来都是男子,依我看,她也不遑多让。”
“……”
江槐安暗道不妙,顿时挪了挪位置,挡了些风口,怕他家将军接下来的直言快语会落到别人耳朵里去。
果然,裴尧风开始对着面前的竹子口齿清晰地说:“哪有人的感情说收就收、说放就放的,明明欠得一身风流债,如今倒是片叶不沾身,少年时还目中无人四处作恶,成了亲后却娇弱至此……真是好生奇怪。”
他薄唇微抿,忽然盯着竹子不吱声了。
江槐安小心翼翼地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