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在说一种可能,你也不必急于回答我。”
他们早已经回不去前世的那种关系了,而他之所以能在这里,能在她身边,也不过是因为阿绮前世的那最后一点执念。而这点执念,也在数次轮回中消弭殆尽。
他早已不是,她的唯一。
陈绮眼角又溢出泪来,她觉得自己罪无可赦,她再不能给他,前世许诺过的生生世世的唯一了。
“好了。”谢彧忍不住柔声宽慰道,“别哭了,白日里头收拾收拾,晚上去见二哥吧,你一定有很多的话想和他说,不如趁此机会说清楚也好,前世没能说出口的,或是这辈子的误会,都好好说清楚。”
他字字句句都在为他着想,却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只为她做出让步。话都说到这里,她若是顾前盼后的,倒显得她小气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对着谢彧露出笑容来。
昼去夜来,兰夜星繁。月色清明,不染半点尘埃。
陈绮提着宫灯,一路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到了谢渊的住所。
他似是知道陈绮会来了,院门敞开着,又像是怕她看不清脚下的路磕绊到,将院子里的石灯都点亮起来,他院中的花草都开得极好,偏生又好像是为了讨她喜欢一样,种的都是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