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正是钱甫当值,城中这两日守卫甚严,凡是来往行人车辆皆要严加检查。他远远瞧见打着公主府印记的马车一路过来停在城门外,正有些意外。查验的守卫上前,等高旸撩开车帘,便瞧见里头坐着一个苍白俊秀的青年,手里握着卷书,听见动静抬眼看过来。他身旁坐着个道童打扮的少女,闭眼靠在他肩上熟睡,身上还披了件他的外袍。
钱甫一愣:“夏世子要出城?”
夏修言将手上的书卷放下:“秋司辰说想去春来居买酒酬谢,我想上回的事情论理我也应当尽一份心,便捎她一程。”
钱甫身旁两个查验的守卫闻言眼前一亮,早上确实听说秋欣然今日领赏要买酒请禁军府衙,没想到竟还是春来居的酒!
这事情钱甫大约也听说了:“这怎么好意思,秋司辰太客气了。”
夏修言眉眼冷淡地笑一笑:“她昨日观星台当值,一上车便睡过去了,钱校尉若要推辞,恐怕得等她醒了。”他说着又腾出另一边的手,替她将肩上滑落下的外袍重新披好,举止瞧着甚为温柔。
靠在他肩上的人似叫他的动作惊扰了好梦,皱着眉头在他肩上蹭了蹭,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埋着。夏修言拉着外袍的动作一滞,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