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时隔大半个月,再一次开车将余慕送回她的家。
她上了车习惯性进了后座,意识到这次只有她一个人,觉得有些不礼貌,想去副驾驶座时陈叔已经转了方向盘。
车里很寂静,车窗打开,沿路的灯像是浸满月光的河流,忽明忽暗地涌进车内。
余慕无力地缩在座椅上,让自己恍若消失在这空荡的车厢里。
车程并不远,很快陈叔很平稳地在小区的巷子拐角停下,之前也是这样的。
余慕住的那栋楼下照旧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在这一片黑暗里更显得诡异。车窗开着,里面坐着几个人,点点猩红的光,是未灭的烟头。
这一次她眼神里没有慌张,陈叔有些担忧地问了句没事吗。
余慕垂着头摆了摆手,下车前最后一次对陈叔说了再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陈叔看着余慕走到那辆车前,她声音太小,被夜风吹得极不连贯。
他犹豫着还是给江清渊打了电话。
余慕用久未拿出的钥匙开了门,将口袋的纸张展开放在桌子上,就安安静静在客厅坐着。
没过多久,大约半小时都没有,门外出现金属碰撞的声音。
房门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