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只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然后抬起手,迟疑了片刻才放在她发顶,“阿雅,别这样……”
见她闭眼不看他的抖动得更是厉害,林隋洲也非常难受的把头贴在她额上,“都是我的错,别难受别哭了好不好,阿雅。”
可何尔雅就是难受,就是想哭。她曾经深爱过的人,与她根本没有任何共鸣之处。
不论是从前或现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共鸣。她任寂寞在心底疯长,使劲挣脱开林隋洲的手:“你没什么错,别管我,让我发泄一下就好。”
林隋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浑浑噩噩的又去抓她的手。她挣脱一次,他就又抓一次。直到她哭得累了睡过去,他又再次抓住不放。
这一觉,何尔雅睡得深沉。醒来时,病房里漆黑一片。
她一下子惊坐起身,抬手就想去摸墙上的开关。谁知有只手,先于她之前摁亮了满室的光芒。
何尔雅有些茫然的朝林隋洲望去一眼,又望了望窗户外的黑暗夜色一眼。
至从妈妈去世那天起,她仿佛就开始恐惧黄昏与黑夜。
黄昏是代表归家与晚餐,是代表妈妈在灶前忙碌着人间烟火,可是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