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不知道那些华国警察是怎么涌进来的。
当时是被绑架的第三天,绑架她的人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整天转来转去,手里拿着刀子比划,喃喃自语些漫无边际的话。
四肢被捆绑的地方乌黑发胀,像泡在辣椒水里一样。
快三天没有一点食物下肚,她双唇苍白,极度虚弱。
穷途末路,中年男人竟然要抱着她一起坠楼。阮软讲不出一句话,身体也动不了,她在他的手下,像被扼住喉咙的夜莺。
风声灌灌,她眼里渗出泪花,这时候除了寒风刺骨,她倒平静得很。
也许是等得太久了,她忽然有些委屈:褚云舒现在在哪里呢?他知不知道,她等了他好久。这个人要拉着她去死,他怎么还不来呢。
他就要,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嘭——”
枪声破风而来,男人的手臂开了花,鲜血溅到阮软的脸上,她重重地战栗了一下。
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倒在地。
那个男人被蜂拥而上的警察摁在地上,他垂死挣扎,喉咙里呜呜啊啊地不知道在嘶吼些什么。
她缓缓对上他那双发红的眼睛,惊觉他满嘴鲜血,原来被为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