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今泽停顿了一下,“在遇见江澜之前,我的生活一直是线性的。”
言生觉得这种说法很新奇。
“江澜改变了我,但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以为我一直是这样的。其实不是,她让我学会离开自己,”男人解释着,“我不是说,她让我伪装自己。只是时时刻刻做自己是容易疲倦的,她让我放弃一些事情,然后才会快乐。”
“嗯。”
“生活,爱,放手。”男人嘴里的西语有些含糊。
言生笑了。
“是不是很像江澜会说的话?”言今泽也笑了。
过了两周,傅青青的电话将言生从午睡中吵醒。
她走出街区的时候,看到了远处的身影。走路带风,烫着大卷,脸上都是笑意。
“傅导。”
傅青青这两年一直在老师的画室里打下手。
走近的人大笑,用劲搂住了她。
她们挑了海边的一个小酒馆,坐在露天吧台,尝着对方点的饮料。沉闷的空气中有汗水和雨淋湿的衣服味。
“你真打算去言叔叔的公司啊?”
“嗯。”
“你会来上海吗?”
傅青青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