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已经大半年没有回拉斯维加斯,生意上的事情可以电话操控,但医院里碰到的复杂病情可没法通过电话来治疗。
“当然,这几天我还是在隔壁先住着,看她的恢复情况,确定没问题我再回拉斯维加斯。”
安格斯颔首道:“不用在隔壁住了,叫人把行李拿过来,这几天你住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及时一点。”
约翰下意识睨了一眼睡梦中的孩子,“梵妮呢?”
“楼下还有一个房间,让她在楼下睡。”
“孩子呢?”
安格斯理所当然道:“孩子就先交给你了。”
……
郗良是在一阵啼哭声中醒过来的,身上盖着薄被,房间里光线沉暗,和她睡过去之前不大一样,仿佛白昼与黑夜。她呆呆地睁着眼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啼哭声经久不息,聒噪使她坐起身,胸口堵着一口气,肚子还在作痛,令她完全不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她费力掀开被子下床,房门一开,耳边一片喧哗,扶着门框声音虚弱地叫道:“安格斯……”
没有人,明明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就在耳边,就在里面廊道尽头的房间里。
郗良决定选择远离,艰难地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