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专注地写字。
予安的鼻子酸酸的。
她不好好写字,浪费笔墨纸张,二爷不赶她出去,也不骂她,以为她困了,还愿意抱着她歇息。
二爷对她这么好了,她怎么可以还不知足。她好坏。
她不难过了。
予安在二爷的肩窝里蹭了蹭,一声不吭地伸手圈住二爷的腰。
正午的日光暖而烈。
有风,湖水波纹荡漾,窗外传进绿莹莹的呢喃。
一个时辰走过去。
半个时辰又走过去。
予安沉浸在二爷淡雅的气息里,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唤她,含糊地应一声。
荀观澜将小丫头拉出来:“我出府了,你练字。”
看了看她惺忪的眼睛,又说:“困便回房睡,迟些再过来。”
予安心里还没反应过来,脚自己跟着二爷走。
荀观澜停下来,低头亲了亲小丫头的眉心:“好了,乖乖练字,傍晚回来和你用膳。”
予安下午果然乖乖地写了两个时辰的字才回房,拿出一匹老太太给的苏绣,裁了给二爷做荷包。
这些苏绣予安本来打算留两匹给娘和弟弟,其余的四匹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