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这个进学的孩子都不曾抱怨,她一个大人有何脸面喊累?
在几个小叔子面前哭一回就算了,绝对不能哭第二回。
喜春也是要脸的。
喜春性子倔,又打小被养得知书达理,懂事体贴,凡人喜退让三分,若非不是实在忍不住,哪里会有这样娇气的行为。过后喜春自己想起来也羞赧。
上了药,喜春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不大在意手上的红痕,跟她们示意自己没事,最后说起今日考校,喜春眼都亮了:“阮嬷嬷说了,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便是错了两个也不打紧,说当主子的也没有十全十美的。”
有一股解脱自心底升起,她像一个极易满足的小姑娘似的,笑得十分开怀,眉眼都弯了起来。
巧云两个也为她高兴,这些日子少夫人吃了多少苦头,挨了多少板子她们都看在眼里,白日里要抄册背诵,夜里还要挑灯看账册、记录,眼底都带着青还不肯安歇,不过才及笄的姑娘,却硬生生咬牙坚持到了最后。
二人不禁心生叹息。
要是大爷还在,何至于要少夫人一个弱女子苦苦支撑门楣。
把这份怜惜压着,两个丫头就忙活开:“少夫人这些日子都清减了几分,奴婢这就叫厨房备